牧卿忧看着桌上的做工精致的杯盏,想到了那个白衣男子,不禁又开始发起呆来。
“小姐,这是什么?”思琴见牧卿忧自从酒楼回来后就一直对着茶盏发呆,想着一定是什么特别的东西。
“思琴,你见到那位公子了吗?就是从那个雅间里出来的公子,很漂亮的那位。”牧卿忧比划着。
思琴点点头:“奴婢见过了,那位公子身份好像不一般。”虽然离得很远,也能够感受到那人身上散着的阵阵寒意。
“是不一般吧。”牧卿忧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那人的身影。还有那人身上特有淡淡幽香,很舒服。她似一个怀春的少女,不过话说回来,她本来就是。时而双目含羞,时而傻笑,时而又不爽起来。
思琴有些担心,但是看看她又好像没什么事,便离开房间不再管她。
牧卿忧得了空就往街市上跑,希望能够再次见到冷玉寒,却是再也没能再见到。
牧麒焰见到牧卿忧没什么胃口,以为她身体不适,急忙问道:“卿忧,你不舒服吗?”牧卿忧回过神来,摇摇头。
“没有,我很好。”她又扒了几口饭。
“卿忧,你知道卿怜发生了那件事后是不可能再嫁入皇家的。”牧麒焰看着牧卿忧的目光有些复杂,老实说他很少关心过这个女儿,还是有些愧疚的。
“知道。”牧卿忧放下碗筷,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但是父亲,姐姐何时可以回来?”
“你姐姐与夜王殿下的亲事不能作废,卿忧,你可懂?”牧麒焰委婉地说。
“那很好啊,姐姐还可以嫁给那个什么夜王了。”牧卿忧却并不懂牧麒焰的真正意图。
牧麒焰叹了口气:“卿忧,爹想着也许,你可以代替你姐姐嫁给夜王殿下。”不知为何,现在将牧卿忧嫁入皇家使他这个做父亲很是惭愧。
果然,牧卿忧忽然沉默着不再说话,低着头,似是在沉思些什么。
牧麒焰继续开口道:“再说了,你不是很喜欢夜王殿下的吗?现在可以如愿嫁给夜王殿下,是该高兴啊。”
“父亲。”牧卿忧终于开口,抬头看着牧麒焰,目光很是坚定,“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是不会嫁给夜王的。”
“卿忧。”牧麒焰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还小,感情一事又岂可当真?听爹的话,乖乖地替你姐姐嫁入皇家。”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慈爱。
牧卿忧站起身,决然地回答道:“我就是不想嫁。”
“住口!”牧麒焰怒喝道,拍了桌子,“此事已成定局,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两个月后就得嫁入夜王府。”他显然已经没了耐性。
牧卿忧很是委屈,强忍着泪水,“嫁就嫁。”她咬牙说道,脸上却写满了不甘。
思琴站在一旁,心里却是替牧卿忧感到高兴,她可是很清楚牧卿忧这些年来对夜王殿下的感情的。自从小姐七岁那年有幸随二夫人进宫见过夜王殿下一面后就已情根深种,如今可以嫁给夜王殿下自然是件好事。
不过小姐这些日子以来好像一直对那个白衣公子念念不忘的,这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冷玉寒立在窗边望着无尽的夜色,一双如玉的眸子含着几分寒意。
牧卿忧正逛街的时候忽然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一闪身便朝着那道身影奔去。思琴一转身,却已经找不到牧卿忧,她很是担忧,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牧卿忧悄悄地跟在冷玉寒和石砏身后,两个人越走越偏僻,已经到了郊外,人烟稀少,就连树都没有多少。
牧卿忧刚要继续跟着,却已经不见了两人,她正疑惑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让她很不爽的声音。
“姑娘这又是唱的哪出?”石砏毫不客气地问道,语气中满是不屑不鄙夷。
冷玉寒站在石砏身后,一袭白衣不染一丝纤尘,俊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很是迷人。牧卿忧径直绕过石砏来到冷玉寒身边。
“冷玉寒,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牧卿忧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石砏却已经听不下去了,什么叫真巧,这丫头是一路跟着过来的吧?
冷玉寒缓缓开口:“是啊,真巧。”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得温和。
“你到底想做什么?”石砏挡在两人中间,质问道。牧卿忧不耐烦地看着石砏,白了他一眼,并不像回答他的问题。石砏自然知道从她的口中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答案的。他只想着保护好主子,但是这丫头好像没有一点内力,是他想多了吗?
“冷玉寒,你可有嫁娶?”牧卿忧开门见山地问道。
冷玉寒淡笑着,如玉的眸子微动,“算是没有。”
牧卿忧直接推开挡在冷玉寒身前的石砏,离得他很近:“你可以娶我吗?我想嫁给你。”牧卿忧话一出口,石砏就想着这丫头是不是疯了。
“我不想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在这里我只认识你,如果你娶了我,我保证不会让你吃亏的,我只要一个婚礼,你救了我两次,而且又是我喜欢的类型......”
“姑娘休要胡言乱语。”石砏再也听不下去了,大声喝道。
“我没有胡说,冷玉寒,我是真的喜欢你的。”牧卿忧看着他的目光满是诚挚。冷玉寒一直淡笑着,却并未说话。
她很清楚自己的感情,喜欢就要争取的,她不想按照父亲的安排嫁给那个什么夜王,如果一定要嫁,她就要嫁给面前的这个男子。不知为何,她对冷玉寒有着一种很强烈的情愫,就连她自己也说不出原因。
“主子。”石砏提醒道。
“姑娘请回。”冷玉寒终于开口,语气平淡不带一丝起伏。牧卿忧知道他的答案,也许是被自己吓到吧。
‘“果然很奇怪吗?”牧卿忧有些气馁。
冷玉寒淡笑着不回答,牧卿忧抬眼看向他,眼中透着几分坚定:“我不会放弃的,冷玉寒,我一定会嫁给你的。”
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他一定会接受自己的。
“主子。”石砏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相信主子一定也感觉到了。
牧卿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甚么一时间气氛怪怪的?还未反应过来,身边就出现了许多黑衣人,看装束很想古时东瀛忍者的打扮。她立马往冷玉寒身后躲了起来,已经习惯性地往别人身后躲了。
冷玉寒眸中含笑,对于忽然出现的杀手并不感到意外。石砏警惕地护在冷玉寒身前,剑上发着寒光。
牧卿忧闭着眼,紧紧拽着冷玉寒的衣服不放。
一群人二话不说就发起了攻击,石砏的剑法很高,剑已出鞘,冲在前方的几个人就已身首异处。牧卿忧虽闭着眼,却还是能够感受到战况之激烈,耳边响着冷兵器的碰撞声,鼻尖萦绕着浓浓的血腥味。不知是不是错觉,冷玉寒似乎没有怎么动。
“请主子先行离去,属下定会给您一个交待。”石砏冷静地开口道。
“不必。”冷玉寒淡淡地说着拔出长剑。两人与一大群黑衣人厮杀,牧卿忧呆呆地站在一边,手足无措起来。
身边躺着血淋淋的尸身,她是第一次看到尸体,心中不禁发寒。身体也有些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