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红着脸的小春端着饭菜送到南厢,临走前不忘叩叩门锁,屋子里静悄悄的,小春等了一会儿,倏地捂着脸害羞地跑开了。
坛蜜搁自己屋里吃酸橘子,见小春从门前一闪而过,不由竖起耳朵听了半响,院子里静悄悄的。
她扔了一瓣橘子给地上没啥生气儿的阿灰,“这都两天了,姐夫也真是够了……”
作为“过来人”,坛蜜昨天一早起来就察觉不对劲了,抓了鱼克守过来问话,鱼克守支支吾吾地抓抓后脑勺,没羞没臊地说了一句:“大人进了先生屋子就没出来过。”
好嘛!果然,晚上那声尖叫有猫腻!
不过,小春后来回来回话,可见这事也不单单是强抢民女那么简单,既然姐姐答了小春话,可见这事多半是姐姐半推半就了的。
可是,这连着两天不出房门也太夸张,坛蜜心里记挂着莸花的病,又想想人高马大的雷骜,最后想起了熊头岭上姐妹二人最初救他回来那阵,也不知用错了什么药,雷骜的男人那儿一直硬着,还吓得莸花来找她商量。
这世上能把天不怕地不怕的姐姐吓得花容失色的东西,自然是有些稀奇的……
坛蜜红着脸摇摇头,又往嘴里塞了半个橘子,这才觉得喉咙里的火灭了。
这天晚上,南厢终于有了些许动静。
雷骜睡了好长的午觉醒来,只觉浑身酸痛。女人还在他臂间沉睡,长睫毛不是触及他胸前,他拉高被子盖好一身汗味的女人,想要起来,却发现脖子不能自如活动。
结实的绳线挂在他脖子上,尾端是一枚银色的哨子,她大概觉得哨子冰冰凉凉很对味,睡着时含了一半在嘴里。
男人皱眉拉住绳线想要拽出哨子,女人却幽幽醒来,但也只是睁眼瞧了她一眼,复又打了个老长的哈欠,哑着嗓子问:“什么时辰了?”
她有点饿。
“将要入夜。”男人同样哑着嗓子回她。
她“哦”了一声,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拉高被子裹住自己,只露一个头在外面,打算继续睡。
男人翻身下了床,拢着外衣出了门,窗台上放着小春早已备好的晚餐,雷骜拿起托盘,正好鱼克守遛狗(?)回来,阿灰见到许久不见的主人,撒腿狂奔过来。
雷骜不动声色地举高托盘里的食物,沉沉目光看着意图讨好的畜生,不让它靠的太近。
鱼克守抱着剑走上前来,“多日不见,将军大人。”
男人收下加强了语气的特别问候,冷哼了一声,抬腿踢开门扉,闪身而入,关上房门,一气呵成。门外只有“呜呜汪汪”的犬吠声,很是委屈。
紧接着又有少年郎不知死活地调笑声:“别叫了阿灰,新婚燕尔,咱们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