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也按照姚远记忆中的姚氏集团,找到这栋写字楼,但楼体上并没有姚氏的字样。
门口有保安,我上前询问这里是否是姚氏集团。
保安告诉我这里有上百家公司,然后指着一面墙说道,“那里都写着呢,你们去瞅瞅。”
我和王也来到信息墙前,密密麻麻的公司映入眼帘,每家公司后面清晰的标注着楼层和号码。
“没有姚氏。”王也快速浏览一遍后肯定的说道。
“撤。”我和王也离开写字楼后打车到了姚远记忆宫殿里的会所,这里确实是一座会所,名字和logo都跟在姚远记忆里看到的不一样。
站在会所门口,王也道:“我觉得不会有什么收获。”
我道:“试过才知道。”
跟五个服务人员打听后,没有一个人是认识姚远的,热心的前台小姐还在会员名册里查了姚远的名字,并无此人。
从会所出来我们一口气去了全市三家精神类的医院,均无结果。
如果姚远没有妄想症,那为什么姚远记忆里的事物都在现实中无一对应呢?
“接下来怎么办?”小王爷也没了主意。
我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已经夜里十点一刻了,“先回去吧,今天辛苦了,早点休息。”
王也眨眼睛问道:“那你今晚还去我房间睡吗?”
我差点喷出血来,这件事怎么就绕不过去了呢。
……
我们回到店里,发现许愿不在,王也给她打了一通电话,铃声在房间里响起,我寻着铃声在沙发上找到了许愿的手机。
“手机没带,没准扔垃圾或者买东西去了,指定没走远。”王也道的话音刚落许愿便回来了。
“你去哪了?”我问道。
“我去了一趟棚户区。”许愿道,“走访了一些那里的居民。”
“有什么收获吗?”王也期待地看着许愿。
“我先问了一个老爷爷,然后找了几个跟姚远年纪相仿的女人,又问了五六个十几岁的孩子,他们都认识姚远。”许愿道。
“都认识?”我疑惑道。
“没错,都认识,姚远从没出过棚户区,一直在工地上打工,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就是街溜子呗。”王也说。
“那他之前有过不切实际的想法吗?”我继续问。
许愿道:“我问了,不切实际,不劳而获的想法有,居民反映他是突然有一天变得反常的,说自己是大老板,让全村人奉承着他,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
“他没出棚户区工作过,每天游手好闲,那么他是怎么知道市中心的街道、建筑呢?就算是他经常去市中心溜,但是,以他的形象不可能出入那么多高级场所,为什么他的记忆力对那些地方如此知晓,除了名称上对不上,但是地理位置,场所的内部结构与摆设都一模一样。”小王爷这次是带着脑子的,问出了关键。
我道:“这就是问题所在,他不可能知道那些细节,甚至他玩的那些商业手段,也不可能是他做出来的,从他棚户区的记忆来看,高中辍学,平日满嘴跑火车、耍赖,但是他从哪里掌握的商业知识呢?而且还不是基础的商业知识。”
王也道:“没错,他在参加商业论坛时候的举足投足、表情的拿捏,高谈阔论时候的气场,《国富论》、《资本论、《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这些著作里的经济理论信手拈来,根本不像同一个人。反正我不信他能把这些书啃下来。”
我道:“那么问题又来了,如果棚户区的姚远是真实的姚远,他是如何出席这些高端活动呢?如何有这一身管理商业帝国的本事呢?像他说的那样,他的人生被偷走了,那么这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
王也抓了抓头发,“但是棚户区的走访却与之矛盾,啊,我乱了。”
许愿道:“所以,还是得在姚远的记忆里寻找破绽和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