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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章 溺水女尸

作者:玉子烧|发布时间:2024-02-17 21:55|字数:2005

  钦天监监正跪在地上,那瘦削的肩膀抖成了筛子,不过嘴还是像石头一样硬:“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此人的确在行巫蛊之举,违逆天意包庇恶人,世道险恶啊!”

  众人正难辨好坏,对情形捉摸不透时,一直抿口不言的慕忱渊清了清嗓子:“陛下,要臣说,若是坐上这监正的位置,便可以指鹿为马,颠倒黑白,那何谈是非黑白,何谈君主威严呢?”

  皇后虽不喜乔妃,此时却也是接过她的话头:“既然并没有安嘉县主行巫蛊的证据,又查出她为民为君祈福,臣妾看,我们并不能听这老糊涂的话。”

  天武帝微微沉吟了一下,随后严肃地开口:“安嘉县主一颗纯善之心,却被构陷,赏赐金银百两,钦天监监正,革职杖毙。”

  “陛下!您这是近小人远奸臣啊陛下!我大天朝要亡了!”那监正被拖拽着离去,嘴里还冒出些大逆不道的话语。

  天武帝看着眼前被吓得魂都丢光了的女眷,和一脸愤恨的公子哥们,大家神色各异,有的却似乎很为那老监正打抱不平。

  “诸位,朕知道你们的心思,先帝重视天象,可朕,却对这些不甚相信,若是天象学说助长了有心之人的害人之心……还不如今日朕就将此学费了。”

  天武帝神色认真地宣布,从此刻开始,天朝的星象学说就此被废。

  乔妃适时地妖媚一笑,拍起了马屁:“陛下圣明,臣妾早就觉得所谓天象根本就不可相信,咱们快各自回帐子吧,待会荔枝该不新鲜了。”

  一阵北风刮过,乔妃身上传来阵阵令人心旷神怡的馨香。

  天武帝烦躁减少大半,刮了刮乔妃的鼻子:“朕也乏了,都散了吧。”

  众人见闹剧落幕,各自离去,唯有陈瑜月忿忿地看了一眼往相同方向去的慕忱渊和宁婉儿,脸色黑的像口大铁锅。

  “多谢小侯爷仗义出言了!”宁婉儿和慕忱渊屈指可数的几次对话当中,这一次是她最正经的一次。

  “没什么仗义不仗义的,本侯只帮一个理字。”他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女人,又想起那晚的旖旎风光,不自觉笑了笑。

  真是没想到这女人还有两幅面孔,倒是他看走眼了。

  女人奇怪地抬脸,露出明眸善睐的面庞:“小侯爷笑什么?”

  “没什么,早休息。”慕忱渊本想就此与她分别,话毕又没忍住补充了一句:“安嘉县主似乎很喜欢孩子,不过生儿育女还是多和自家夫君探讨为好。”

  其实他这话并非是想提醒宁婉儿,她是个有夫之妇,该离自己远点儿,只是纯属嘴贱,想让她想起两人从前的纠葛。

  宁婉儿脸色不算太好,与他反唇相讥了一句:“小侯爷与其操心别人家事,不如好好锻炼身体,上次见面见小侯爷较为孱弱,多吃些益气补阳的食材,对身体有益。”

  慕忱渊瞬间哑口无言,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这女人,是在说自己不行?!

  宁婉儿看他如此窘迫样子,心情转好许多,哼着歌儿往自己帐子里走去。

  帐中,夏橘见主子回来,帐内也没有外人,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直放在里衣里收着的巫蛊娃娃。

  “夫人,这巫蛊娃娃如何处置?”

  迎春看到这娃娃也是气的牙痒:“这设局之人还真是够歹毒的,巫蛊禁术,稍有差池就是诛九族的罪名,还好夫人机智,提前发现了奸人部署。”

  宁婉儿神情有些凝重:“自从咱们来到这围场,见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有嫌疑害咱们的人也不在少数,今日事发过后,你们可曾再见过那身上戴香囊的宫女?”

  迎春与夏橘对视一眼,皆是摇了摇头。

  “这很奇怪,按理说这儿离着京都少说也有百里之远,她不可能走的干净,必然还在这围场之中,但我们后来却再也没有见过她。”宁婉儿神色凝重。

  “夫人说的对,明日就要出发会京,到时候出发前会清点人数,到时候人去哪儿,就清楚了。”

  迎春跟着宁婉儿多年,如今觉得主子是越来越足智多谋了,跟在她身边心里十分有底。

  “娃娃烧了吧,烧完了把灰和在肉里,一起喂了狗去!”

  宁婉儿看着那娃娃,上面写着天武帝的生辰八字,做成了人模样,身上插满了一根根的银针。

  她此刻终于感到后怕,浑身瘫软,上了床就睡着了。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天气似乎有回暖的兆势,大家早已忘却了昨夜的闹剧,喜洋洋地带着自己的猎物踏上归程。

  就在一位公子准备踏上马车时,临门一脚往身后的冰湖看了一眼,却登时吓得跌倒在地:“你们看……那湖上是不是……飘着一个死人!”

  他说的不错,湖上的确飘着一具穿着宫女服饰的女尸。

  几个太监合力将她拖上来,却发现她已经被泡的浑身浮肿,分辨不清面容,看上去有些让人犯恶心。

  有几个胆子小的已经开始忍不住地干呕。

  宁婉儿却是扒开众人,定睛打量那女尸。

  的确分辨不出身份,身上也没有什么香囊一类的东西。

  但她心里有一种直觉,这具女尸不可能是别人,一定是那天将他们带进另一顶帐子的那个梅香宫女。

  “呀,这……似乎是素喜!”人群中有个婢女惊呼一声,发觉众人都看向自己,于是小声地开始解释。

  “昨儿个我家小姐在梳头准备就寝了,这宫女端了壶茶过来,小姐都说了好几遍不用,她还一直在旁边滔滔不休地说这茶的好处。”

  她越说声音越小:“后来我没忍住,就训斥了她几句,谁知道她这么想不开,今早上就……”

  有人作出一副了然的表情,这不就是宫女被训了几句,心里脆弱想不开跳了湖,没什么好在此浪费时间的。

  宁婉儿虽觉得事情定没有这么简单,但大部队急着向前回京,她也不好在此久留,只好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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